许文峰的一席话说得堂上诸人纷纷噤声,就连之前满心算计的严颜也是默不作声,同时心底却是生出一丝惭愧,的确如许文峰所言一般,自从其入职郡兵之后,一直都在不断征战,灭山贼,解临江之围,灭溃兵,积极对付蛮兵,试图收回宕渠、汉昌两县,与其相比,严颜几乎毫无作为。
堂上的诸人之中许多人也是如此想法,不过也有人不这么想,张宪立即道:“许都尉不愧是异人啊,这般擅长巧言辩驳,你这分明是想以功脱罪,无论你怎么说,赵都尉被你所杀乃是事实,容不得你辩驳!”
说完之后,张宪再度对着李颙一抱拳道:“府尊,下官觉得,此风不可涨,若是人人都挟功杀人,我大汉律法何在!”
同张宪交好的一众人立时纷纷附和,要求严惩许文峰。
见到李颙神se之间有些动摇,邓资立时说道:“府尊,诚如许都尉所言,乃是赵都尉谋许都尉在前,咱们应该庆幸是许都尉杀了赵都尉,若是不然,试问巴郡之中还有谁能够带领郡兵对付作乱的蛮人?指望赵都尉么?说句不好听的话,下官还真没看出来赵都尉有这般能力!”
这话就有点亵渎死人的嫌疑,不过堂上诸人却是丝毫不在意,只因为这邓资的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赵任自六月中旬来巴郡就任都尉以来,虽然也去过郡兵营地,但却多是设宴招待郡府内的各位主官属吏,偶尔出城也是前呼后拥,别说对付作乱的蛮兵,就是山贼溃兵也没见他对付过,你指望这样一个人去对付作乱的蛮兵,开玩笑的吧。
张宪闻言偷眼看向李颙,见到李颙神se之间似乎有了决断,他心中暗叫不妙,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李颙道:“今ri天se已晚,且先将许成押下去,明ri咱们商议处理方法。”
说道这里李颙顿了顿,转而神se严厉的说道:“在此期间,谁都不准对外谈论和透露赵都尉被杀之事,若有违抗者,别管本官不客气!”
众人闻言却是听出了李颙话里的杀意,顿时纷纷心中一凛,随即连呼不敢,接连告辞离去,至于许文峰也被带了出去。
堂上只剩下李颙和严颜,李颙看着严颜道:“伯道,若拿了许成,你可能够统帅其麾下兵卒?可能统御郡兵对付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