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为之气结,一伸手又从仆从的手中夺过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着。
酒尽壶空,人岂不醉。月上柳梢,人倚窗眠。叫若竹的仆从小心翼翼地从自家少爷手中取下空酒壶揣在怀里。生怕少爷一会醒了看见这酒壶又要丢到湖里面,喂什么神鸟啊神鱼的,却丝毫没有担心少爷被夜风吹着或者干脆跌落下去。
“少爷,该回府了”,若竹轻轻地喊醒自家少爷。
醒过来的少爷,晃晃悠悠的从窗户上下来,眼神迷离,搭着仆从的肩膀往楼下走。若竹搭着少爷,低头苦叹,自己回府以后定又免不了一顿责罚,行至二楼转弯处,不巧却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主仆二人都倒在地上。若竹暗叹一声晦气连连,就要起身去扶少爷,就听得“咕噜噜”一声响动,一个事物从怀里滚了出来,却原来是那个青花的酒壶。被这么一撞,酒壶在木制的地板上打了个滚,又回到若竹的怀边,若竹赶忙捡起来就要往怀里揣。就听一句慵懒的话语传来:“拿来”。若竹只好苦着脸,将酒壶递了上去。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从宽大的黑袍袖中伸出,接过酒壶,贴在耳朵旁轻轻地摇晃了两下,当确认里面是空的时候,“嗖”的一声毫不留情地从二楼的窗户扔了出去,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扑通”的落水声。
“走吧。”
“是”主仆二人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然而,人生不如意的确是十之**。歇息的时候,总有人不断的催促你前行。你愿意走的时候,却经常被人阻拦。
“走?!好大的胆子呀,你们两个还想走?”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句,甚至是句句带血。多少年以后,每当一个满脸褶子老得都快要不行的糟老头子,坐在夕阳下给儿孙们回忆人生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不会说出比这句更英勇更硬气的话来。
主仆二人顿时一惊,心想这话听着好熟悉。是了,好像小时候两人趁着二老爷酒醉,生生减掉了他一半胡须时,听见过这句话,只是后来好多年就再也没有听见过类似的语气了。两人不由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愤怒的年轻人,一个愤怒的头发都快炸起来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