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抿嘴不语。午后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沈经纶的左脸颊,他高挺的鼻子在他的右脸落下了浅浅的阴影。他整个人略显苍白憔悴,却更添了几分漠然与高高在上,仿佛任何人靠近他,都是对他的亵渎。
何欢垂下眼睑,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沈经纶复又转头望着窗外。许久的沉默,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开口。何欢恍然想到,成婚之初,他们也是这样相对无言,她更是满心忐忑。只是那时候的他允许她靠近他,此刻却已今非昔比。
何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书房的,她木然地随着丝竹回到花厅,画下道士们练武的地点。宣纸被丝竹取走,萱草领着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送她回何家。
马车缓缓驶过酒楼,谢三站在窗口凝视车顶,表情晦暗不明。
长安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谢三目送车子远去。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又慌忙正色道:“三爷,吕大人使人来问,白管事遗书所言‘玉佩’,是否应该继续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