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羚道:“无忌很好,只是有些累。”
皇后却皱起了眉头。她觉得施玉羚言不由衷。以无忌的境界,他不可能有累的感觉。除非是受了重伤。皇后再三追问,施玉羚却矢口否认,确定无忌没有受伤,只是累了。
皇后最后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无忌可能真的没有受伤。当然也不是累了,他只是不想和咸阳联系。这才是可能性最大的结果。原因很简单,无忌在为帝国拼命的时候,嬴敢当却将天书院大国师的尊荣给了别人。以无忌的性格,他不可能不介怀。
既然咸阳放弃了他,他也会放弃咸阳。
皇后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施玉羚随后又和嬴亦然取得了联系。和皇后一样。嬴亦然很意识到了无忌不肯露面背后的含义。不过,她不像皇后一样不安,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愤怒。她让施玉羚转达对皇后的邀请。冬天将至,她想邀请皇后到帝国的南疆过冬。
得到嬴亦然的邀请,皇后的不安更浓。从寂寞塔出来,她在椒房殿坐了很久,派人去请嬴敢当。
过了很久,嬴敢当才带着要离一羽匆匆赶到。一见面,他就充满歉意的说道:“母后,儿臣刚从天剑院回来,来得迟了,还请母后海涵。”
“天剑院?”皇后心头一动。“谁将成为天剑院国师?”
“要离家主,要离鸿飞。”
“你是怎么说服盖家的?”
嬴敢当吐了一口气。“盖家父子已死,盖家还有什么资格说话?我只是向谢广隆承诺,如果他能够在要离鸿飞死之前大圆满,就给他竞争下一任天剑院国师的机会。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盖家就为殷家陪葬。”
嬴敢当笑了一声:“谢广隆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人,却不能放弃盖红。这可能是盖无双唯一的血脉了。”
皇后沉默着。嬴敢当的手段不能说不高明,但是这种威胁利诱后患无穷。对于盖家这种以个人战斗力传家的世家,要么着意笼络,要么赶尽杀绝,嬴敢当这么做,无异于养虎为患。
“我可以杀盖家,但不能以这种方式。”嬴敢当伸出手,覆在皇后的手上。“母后,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过你妹妹和无忌未必相信你。”皇后把和嬴亦然交流的情况说了一遍。“亦然邀请我去南疆,你觉得如何?”
嬴敢当皱起了眉,沉吟良久。“我觉得是个好主意。不过,要等我登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