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白凤冰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袖子。
袖子很长。盖住了她的手臂，还垂下半尺。
她又弯下腰。提起自己的衣摆。
衣摆也很长，一端踩在脚下，还撕开了一个口子。
白凤冰提着衣摆，一动不动，内心充满喜悦，嘴角微微挑起，如一弯新月。
黑暗中，无忌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暖如春风。“恭喜将军入道。”
白凤冰沉默了片刻，让自己从入道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淡淡的说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无忌的声音同样平静，既没有太多的喜悦，也听不出什么不安。“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罢了。”
“什么猜想？”
“关于道境的猜想。”无忌轻声笑道：“自从知道玄灵猛壮之外还有两境之后，我就对此非常好奇。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奥秘，想搞明白什么是道境，在道境之上，又是什么。”
白凤冰惊讶不已。“道境之上还有？”
无忌笑了两声，似乎有些得意。“是的，道境之上还有一境，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九夷部落有神圣宗师士徒六境，玄灵猛境四境与其中的宗师士徒对应，道境对应圣境，自然还有一境对应神境。”
白凤冰惊讶不已，悄悄的收回了手掌，散开了凝聚的功力。
无忌敏锐的感觉到了白凤冰心意的变化，微微一笑。“将军，不想杀我了？”
白凤冰不说话，提着衣摆走到无忌身边，从怀中取出木盒递给无忌。“你说过，我们没有利益冲突，不应该成为敌人。何况你引我入道，于我有恩，我如果杀了你，于道心有损。你现在可以走了。”
无忌伸手取过木盒，木盒上还有白凤冰的余温。
“我还有些事没想明白，暂时不想走。”无忌说道：“将军，暂借你的天地一用，可以吗？”
白凤冰略作思索，爽快的答应了。“可以，我会派人继续给你送补给，你想用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多谢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