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数遍九州史册,能与之比拟也就寥寥二三人,秦皇,魏武圣人,圣在前而人在后,自可抛弃一切欲望去追寻自己高尚缥缈的梦幻,而人王,不论怎么威仪,其总归还是个人,是人就有私欲,这并不算错。
轰鸣声中。
开闸放水.嗯,他倒没有品德低劣到大庭广众之下,松开腰带放一把温热洪水的程度。
为了奠定自己的地位,有周一朝,乃至后世那些个大名鼎鼎的儒人们,下笔都黑的离奇。
“我家大公子曾言,您已跟诸位约好,不参与这些事情,怎的现在却要反悔保这暴君?”
“帝辛既已放下人王归属,坦然让位,又不与你西岐登基有什么冲突,放其尸身安宁又有何不可,更何况如此任意之举,也可更加平稳的招抚那些商王旧部,何乐而不为?”
叛变了?
不能吧?
您这跟49入果军有什么差别。
虽然接下了帝辛的托付,但依照张珂的本意,也只想庇护这位人王走完自己的最后时刻而不被外物叨扰,与周军的冲突并非他的本意,而若非那人言语间着实恼人的话,他其实也是想用言语来解决这些事端的。
面色微红的帝辛止住了话头,抬头眺望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沉默了片刻,后转头看着张珂笑了笑,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上路了,虽有些唠叨之嫌,但孤之后事,还是劳烦少尤了。”
甚至前往大门的方向,也只留下了一道只勉强供一人通行的狭窄过道。
方才跟个鹌鹑似的,躲在一角瑟瑟发抖的管叔,此时又壮起了胆气,拽着帮手们走上前来,只是言语间却无了之前的语气:“少尤见谅,我等确实需这商纣之身,留有大用!”
见自己没一刀将其劈死,张珂略显惊讶的轻咦了一声,随后站在燃烧的鹿台前,看着那抬头神色戒备盯着自己的人影道:
至少,以朝歌城外聚集的大军,以及无数的奇人异士而言,连跟对方过招的存在都少之又少。
言至于此,管叔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即便如此,其庞大的体积也压垮了一片宫殿群,而轻轻一磕,更是使得地面震荡,密集的裂痕自王宫中出现,朝着四面八方拓展而去。
九黎,少尤这个名号,之前或许无人听闻,但三州烧融,万万诡神尽屠之之后,便已在九州大地上成了一个不可言的禁忌存在。
不一会儿,那些原本应当混在联军中,在朝歌搜刮战利品的诸侯们,纷纷神色不悦的率人转道前往朝歌,而那些仙风道骨,长相怪异之物,也如潮水般往王宫汇聚而去。
而城门处,昨日站在营帐外夜观星象的青年,此时一边迈步越过满地的死尸,一边眉头紧皱的看着那远处的王宫,沉声道:“他要庇护那纣王后事?”
这期间,朝歌城中隐约间似有一声凤鸣。
不多时,便能见到连片的火把自城外点亮,而喊杀呵斥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只能说zz这玩意儿太脏了。
但终归是大商落寞了,哪怕那声凤鸣中怒火滔天,其所要凝聚的异象也没能完全展现出来,只是被人正面一撞,那无数的光芒就散做了漫天星辰,飘动了一阵之后,消弭在夜色之中,彻底不见。
而今,只是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不论是从投桃报李的层面上,还是说自己自负心破碎后的愧疚,都没理由不帮着做这一桩小事。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