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洋舰队塘沽基地的提督公署就是陈德兴的临时行宫里面,陈淮清正负手打量着四周。陈德兴现在好歹是个明王,马上就要当天下之主了。可是他下榻驻跸的行宫,真可以称得上是茅茨不剪,书法里面,除了书桌书架等等,墙上别说字画了,连一点装饰都没有。
身边伺候的人也少得不像话,没有宦官,只有三个上了些年纪的宫女,其中两个是大妈,负责干些粗活,还一个是贴身伺候的杨婆儿,似乎还兼任贴身保镖,晚上可能还要真是够忙的这陈德兴使唤起女人来还真是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陈淮清信步走到了陈德兴临时使用的书桌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上面一叠文书。文书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就是两个大字陈礼
显然这是一份陈礼的草稿。陈德兴把这份草稿带在身边,看来是为了随时修改的。这些日子,他的主要精力一定都用在这上面了。
大人,坐陈德兴已经拉出书桌后面一张椅子,拂了拂衣袍,坐了下去。然后指着放在书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也让陈淮清落座。
陈淮清坐下来,拿起那叠文书,翻了起来。
二哥儿,你还真的真的在制定礼啊这是圣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孔子只敢说复礼,不敢制定孔礼去替代周礼。而陈德兴现在却在制礼。
这消息在北地当然没什么北人已经叫胡虏统治了一百多年,有些地方都有三百多年了。特别是蒙古人的三十多年烧杀抄掠,早就让一个个士大夫之家变得破败不堪。已经不是礼崩乐坏可以形容,简直和末世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