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兴冷冷一笑,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仿佛是咬钢嚼字一般:百万说的对,咱们毕竟人少,裹挟来的壮丁是打不了硬仗的,驱他们去蚁附攻城或可以打下皇城,但未必能拿住官家万一把官家打死了赵葵一定会在扬州再立个官家的,到时候就便宜他人了。
若是能一下子控制住天子和朝廷那还好办,否则3000人顿在皇城脚下,时日一久肯定生变。而且此时宣抚两淮的可是赵葵这尊大神,老爷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肯定会从容调兵平乱的。如果天子死在乱军中,赵葵顺手再立个皇帝,大宋这边就和蒙古一样要打内战了
咱们的根基薄弱,就算拿下临安和官家,也难控制住大局
陈德兴思索着又道:不如抢一把就走,同时在行都中做些安排,让能和俺们合作的人上台。
至于明日的酒宴,不必担心。咱们的这个朝廷早就朽了,朝里朝外都是一帮沽名钓誉之徒,做事情哪有那么爽利不经过御史台大理寺,官家再猫哭耗子作弄一番,俺这个功臣是到不了风波亭的如果要防万一,可以让道士带人随吾进城,300人就留在余杭门,若北内有变,立即夺门,然后举火为号,临漕这里提前举事杀一个鱼死网破
同样是这个夜晚,忙着谋划大事之人,可真是多了去了。
刘孝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入了临安城内的礼宾院内,这会儿正和郝经窦默二位大儒在灯下密议。
明天殿下一离开北内德寿宫就会有人行刺,是明教的徒众,用整整一马车的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