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会梁崇儒拈着须髯,淡笑道,吾在临安太学中故交颇多,枢密相公若是想真正在政事堂里面做主,还得靠吾等士子以正言逐奸佞。只要帮助枢密相公把这事办妥了,即使这科不中,下一科也能高中的。到时候,还怕一个跋扈的武夫
如此就好。卢兆麒长出口气,目光中充满期待地看着女婿,易夫,吾的几个儿子没有一块读书的料,都是不成器的武人,将来的卢家就要靠你遮护了。
扬州城,卧虎坊,陈家将军第。
厅堂之内,红烛高照,两桌便宴,已经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酒席之上,是二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长得恁叫一个凶恶,吓得那个负责端盘子端水待客的王蓉儿小萝莉嗖嗖的直抽凉气儿。
二哥儿怎么整日和这等粗野汉子往来啊
哥哥,真没想到您恁般快的就当了一军都统制了,二十岁的都统制,虽然有个权发遣,而且眼下都统制的名号也越来越滥,但总归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了俺陆恶虎这回服了,这辈子就跟定哥哥了
在酒席上大声说话的正是那个叫陆虎的校尉,前几日还嚷嚷着要拿十个首级去连升四个官,便是知道这升官背后的潜规则有多黑没想到陈德兴不仅保住了弟兄们应得之官,还顺带捞了一个权发遣砲军都统制
要知道这官难得,差遣更难得,一个好的差遣更是难如登天这等官场厮杀的手段,如何不叫陆虎和一般弟兄们卖账
陈德兴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这般兄弟,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说话的陆虎的恶人面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