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未央匆匆拿了两只茶杯出来,我点了点面前的石桌,他诚惶诚恐地把酒杯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酒壶给他倒上了一杯酒,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宛如我是在赐他毒酒。
“未央,坐。”
“是,女皇陛下。”他又是诚惶诚恐地坐下。
我看看他,给自己倒酒时,他匆匆来拿酒壶:“请让臣来。”
我微微一笑,让他拿去酒壶,他恭敬地为我倒上一杯,才局促不安地坐下。
我透过淡淡的灯光看他:“未央,你怎么越来越怕我了?难道……做了什么心虚之事?”
他微微一怔,面色开始紧张。
我笑了笑,拿起酒杯:“我最近……做了一件错事。”
连未央身子立时一紧,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君主对你敞开心扉,未必是件好事,你知道的秘密越多,若是哪天你不得宠,不得信,君主必然除之。也难怪连未央会如此紧张。
我抿了一口气:“恩,不错,未央,你的肺痨是我治好的,所以……我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
连未央立时离座,掀袍跪下:“未央谢女皇陛下再造之恩,愿为女皇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他的话音热忱真挚,不是虚言,而是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