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让开,我拿伞。”
他一怔,白净的脸立时泛红,那艳丽的红色瞬间让他如雪中的红梅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拿下车门前的伞撑开,震开片片雪花,我转身继续看立于雪中的月倾城:“就为这个,所以一直追我?”
他面露一丝尴尬:“是。可我每次赶到,你已离开,起先无人守城,所以我不得不留下,但天富城后,从牢狱中放出的良将颇多,他们一个个比我更熟悉当地地形,所以我让他们守城,继续追你。”
我抿唇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是在我这里丢了面子,所以也要在我这里赢回面子。”
他通透的肌肤已经红地滴血,他拧了拧眉,低下脸:“是!我是男人!我不是花瓶,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也是能上阵杀敌的!”他激动起来,再次焦灼看我。原来他这份焦灼里,还有被人视作花瓶。这不由让我想起巫溪雪另一个男人林文儒,他那倔强的目光里也有对上阵杀敌的渴望。
莫说他们了,想当初瑾崋在我后,宫之中是多么地焦躁与不耐烦。
他月倾城更是夫王之选,却始终在后方接手我们攻下的城池,虽然是因为巫溪雪信任他,将后方交由他保管,但在他心里,他更渴望能上阵杀敌,而不是在后面做保姆。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他低低的话音从扑簌的飘雪中而出,我抬眸看向他,他身体在雪中紧绷,墨发上,肩膀上已是厚厚的积雪,他侧目看向一旁,“我知道你为何不信任我,因为我是溪雪的男人。”
我在伞下不由收紧目光,他这句话,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