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金没有派人来突袭,估计那谋士也料准我们有所防备,而且荣城外的两边密林非常适合埋伏,所以他不敢贸然出来。
他想跟我打的,应该是持久战。天寒地冻,我们行军在外,补给必然跟不上他们,到时人困马乏,严寒又摧残人的意志,会让士兵变得懈怠厌战,所以,他们重在守城。
子夜时分,瑾崋依照我的命令进入密林,故意弄出声响,人影跑动,立时引起对方的注意,瞬间又是万箭齐发,士兵在盾牌后轮流佯装惨叫。
“啊——啊——”
那惨叫声简直像是鬼哭狼嚎,就这样嚎了一个晚上,然后在天未亮时,瑾崋他们把剑打包带回来了,脸上笑容洋溢。
“你这方法不错。”他骑马到我马车边,我的马车始终在整个营地外的树林里,一是隐蔽,二是没有帐篷能够装下一辆马车。
士兵扛着箭乐乐呵呵走回营地,这像是游戏一样的兵法让他们觉得很有趣,一个个精神反而更好了。
“即消耗了他们弓箭又给我们增加了补给。”瑾崋挑眉笑看我,“你都哪儿学来的?”
我笑了笑:“书看得多,自然知道地多,既然他们想跟我们耗时间,我们也一时急不来,不如在这段时间里,做点有用的事。等暴雪来的时候会很冷,你让其余人去砍些树枝,取火保暖。”
“知道了。”他骑马走入营地,正好和楚娇他们交接。
守城的远比我们攻城的更紧张,他们时时刻刻神经紧绷,这样轮番上场,让他们没有喘息时间,精神无法松懈,迟早会达到奔溃点。
楚娇叫了一天阵,城门也没看,这也在预料之内,他们摆明了不出来,楚娇回来已是黄昏,神态很悠闲,似是并不急。他们从我马车边走过,我叫住了他们:“楚将军,凤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