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无声,低下脸微微上移面具执杯喝茶。即使他身上是普通男子的灰布麻衣,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独特的阴沉诡异的气息,依然让他可以在人群中万众瞩目。
见他有几缕发丝松散,我起身跪坐到他身后,拔下了木簪,雪发立时从我指尖散落,丝丝清凉的感觉如最清冽的泉水从手心流过。
轻轻梳理他的长发,轻轻挽起他的长发,执君之雪发在手,如情丝绵绵入我心。
“泗海。”
“恩。”
“喜欢我给你挽发吗?”
“喜欢。等我手好之时,也给你挽发可好?”
“好……
木簪挽起白发在他头顶时,他扬起了面具:“小花花回来了。”
“知道了。”我扶起他进屋,房门关闭,遮掩住他孤煌泗海的身形。
我转身再次坐在门前走廊的地板上,拿起茶杯,瑾崋从院门而入,院中马车的马儿正昂首吃那梅枝上的红梅,咬下一朵时震落了满枝的积雪,洒在自己脸上,受惊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