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断树枝固定断骨,再用布扎进,重新拉好他的衣袖和衣衫。
看了看四周,挥起碧月,砍断枯树,扯了我和他的腰带把断木绑在一起,做了一张简易的担架,脱下自己的狐裘铺于担架,轻轻抱起他放落担架,盖落他自己的狐裘,再用腰带绑紧。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他身边陷入长时间的呆愣,脑中和眼前茫茫的白雪一样空洞,我扬起脸,冰凉细小的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如同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点落在我的脸上,恍惚的,那些细小的雪花幻化出了他的轮廓,丝丝雪发随风飞扬。我伸手朝他摸去时,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吹散了那个虚幻的身影,如同灵魂破碎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我垂下脸,看见了那个面具,我捡起,看了一会儿戴在自己的脸上,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小了,透过面具再看他,整个世界,整个眼里,只有他……
我的玉狐面具可以看见一切,而他的泪狐面具却只看见……你……
静静看着孤煌泗海昏迷的脸,孤煌泗海,为什么你偏偏是孤皇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