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幽的神情在烛光中变得放松,变得柔和,微微一笑,低低一礼:“女皇陛下没有猜错。”
“果然。”我欣赏地看他,“怀幽,如果在我问你你和萧大人的关系时,你不是推地那么干净,我今晚是不会留你的,你也知道入此寝殿后,你的清白已毁,我无法再还你。”
“只要能除掉妖男,为死去的忠臣们报仇雪恨,怀幽这小小的清白,不算什么!”怀幽的语气也发沉起来,没想到他也有此爱国情怀,“而且……怀幽服侍过三任女皇,清白……也是早已说不清了。”他略带叹息的语气透出了他常年的无奈,委屈,与不甘。
怀幽是内侍官,服侍女皇,内侍官若是男子,清白又有谁能证明?更多的男妃有时往往更羡慕或是怨恨做内侍官的男人,因为他们才是分分刻刻,与女皇不离不分的男人。这是历代女皇和内侍官男人们不能说的小秘密。
熄灯之后,怀幽独自躺在大床的中央,身体笔直,双手规整地叠放在身上,睡相异常规矩,与他做人一样,一丝不苟,规规矩矩。
纱帐在夜风中飘摇,微微露出那一动不动的身形。被影交叠,如同有三人睡在床上。
“没想到怀幽会那么忠,属狗的?”瑾崋现在可是越来越放开了,居然还调侃起怀幽来。
我和他一起站在宫墙上,遥看那扇打开的窗:“今晚你去花娘那儿。”
“不去!”瑾崋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