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嘭”一掌,一下拍开了一整扇门板,高声说:“我是来赎东西的。”他从怀中摸索出当票。
长安见伙计吓白了脸,生怕人家报官,急忙解释:“这位小哥,我们有急事,所以赶着赎回这只镯子,希望您能行个方便。”
伙计不敢直视谢三,哆哆嗦嗦接过当票,小声说:“这是死当,按规矩……不能赎回的……”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谢三懒得与他废话。说实话,他虽与皇帝辗转颠簸了几年,也算过过苦日子,但他们并不需要靠典当度日,所以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死当,什么是活当。见伙计小心翼翼看了自己一眼,一脸为难,他粗声粗气地说:“看什么看,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又不是来打劫的。”
谢三本无意做土匪,但他心急又懊恼,脸色自然不好看,再加上他人高马大,拳头胜过碗口,就算五官长得再漂亮,也抵不过说话恶声恶气,那句“不是打劫”,活脱脱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把当铺的伙计吓得屁股尿流,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谢三见他扭扭捏捏,更是不耐烦,不容置疑地说:“我不管你什么死的活的,总之我现在就要赎回这只镯子,你说,多少银子?”
长安眼见伙计已经吓傻了,急忙上前挡在谢三面前,好声好气地说:“这位小哥,我们真的有急事,你们当铺也是做生意,这样吧,就当我们急着想要买回这只镯子,你行个方便,开个价格就是。”
饶是长安笑脸相迎,伙计仍旧吓得不轻,哪敢狮子大开口,忙不迭请示了掌柜的,几乎是半卖半送,把何欢的镯子交到了谢三手中,赶紧请他们离开。
谢三左手拉着马缰,右手攥着手镯,呆呆地站在街边。
“三爷?”长安小声呼唤,朝何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