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虽觉得着火的方位靠近林家,但林家仆役众多,失火的可能性极小,再加上大韩氏及林诺言皆在青松观,她并没在意,只是命张伯去街上打听情况,自己则请何柏海夫妻随她回客厅。
按照何柏海所言,水汀一心前往倭国重新生活,因此结识了倭国商人,每年都会替他卖出不少布匹。说到这,他对着何欢强调:“你不要以为,我们专门做不法的勾当。是你姨奶奶对不起我们在先,我才伙同外人坑骗她。我把布匹卖去倭国,是正经的买卖,都是有出关文书的!”
听着何柏海的言之灼灼,何欢没有表态,只是问他:“既然每年都有去倭国的船只运送布匹,水汀又口口声声去倭国重新开始,她为何不随船离开?”
何柏海的声音一下噎住了。他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边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压根不想深究。此刻,何欢**裸地扒出事实,他恼羞成怒之余,只能沉着脸瞪她,心虚地说:“我只知道,我做的是正经的买卖。”
何欢不想与之争辩,只道:“不管什么买卖,明日请三叔父以追缉逃奴之名,去找那几个商人……”
“现在又不是做生意的时候,他们怎么会在蓟州?”何柏海撇过脸。他是何欢的三叔父,可这一刻,他觉得她才是长辈。
邹氏在一旁插嘴:“听你们的意思,他们运走的压根不是我们的布匹,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