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再次叩首道:“还请陛下示下,只要能救得舅父,贱妾定会遵从。”
李破脸上笑容大作,心说你想的倒美,就给我烹了一壶茶,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就值得一条性命?做的什么美梦?
你们兄妹怕不是在往高士廉的棺材板上敲钉子吧?
“朕听说你那舅父在大理寺中一言不发,刚强的很呢,想要营救他的人倒也不止你一个,只是能求到朕面前的,却真还就你一人。
你那兄长长孙辅机也曾在太极殿上哭了一场,朕正是看他为难,才未追究他失职之罪,高士廉入大理寺勘问,也未上刑具。
你今日又来朕面前哭求,比起你那心思多多的兄长,要有情有意的多,朕……看在三娘的面子上,便给你一个机会。
你明日可以去大理寺探望一下高俭,劝一劝他,如能让他供出受谁指使,才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为祸,朕就饶他一家老小性命,你看如何?”
长孙无咎可不是蠢人,听了这番话眼泪就又掉了下来,抬头哭道:“陛下是要坐实舅父的罪名吗?那又何必如此麻烦……还请陛下开恩,让贱妾与舅父同死。”
李秀宁终于看不下去了,悄声在情郎耳边软语相求道:“大兄别为难她了,二兄殁后,她也就还牵念着舅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