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顺德笑笑,脸上的皱纹当即扭曲了起来,他此时看上去比杜淹要苍老的多,没办法,刚栽了个大跟头,对他的精神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创伤。
好几个月过去,才算勉强恢复了过来,让他没有当即递上辞呈的是为官多年,养成的那种脸厚心黑……嗯,逆流而上的强大心理状态在支撑着他。
此次挫折,他默默承受了下来。
他看着杜淹,答非所问的道了一句,“礼部如今也不清闲吧?”
杜淹稍稍蹙眉,摇头道:“今年礼部之忙碌,实在超出人的预料之外啊……侍郎身在门下,应该都晓得的,哪用俺来叙说?”
长孙顺德叹息一声,“是不是太过忙碌,俺曾与贤弟说过什么,都给忘记了呢?”
杜淹稍稍坐正了身子,话头不妙,他隐隐已经猜到长孙顺德要跟他说什么,嘴上却还在装湖涂,“侍郎是指……”
长孙顺德饮了口茶汤,缓缓道:“你我相交多年,就不用这般小心了吧?
如今于你我而言,都乃多事之秋,若还不能推心置腹,不如早早求去,还能落得个善终,不然怕是命不久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