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几年之间,朝中人事变幻最为剧烈的时期,他却一直在礼部侍郎位置上没有动弹过一下,估计连杜淹自己都很难理解自己的处境和状态。
几次寻求调任,最终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就是次次慢人一步的感觉。
就这么蹉跎了几年下来,眼瞅着他都奔六十的人了,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或者说是恢复当初的官职,都变得越发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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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两人安坐,茶香隐隐,两人说着闲话,等烹茶的小娘子和侍候左右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杜淹饮了两口茶汤,打量着对面的长孙顺德。
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面对面的说话了,上一次他们单独相见是什么时候来着?
杜淹想了想,记起应该去年年末的时候,封德彝突然病殁于府中,内相暴病而亡,朝野震动。
不论是门下省还是礼部,都要为此奔忙,皇帝更是连连加恩,朝野上下也愈发重视。
一直到年根上,此事才算平静了下来,长孙顺德这才邀请他和一些人到府上聚饮,为的是什么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封德彝殁了,侍中的职位空了出来,长孙顺德自觉当仁不让,想争取到朝臣的支持,需要大家为他奔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