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不是什么文会……他们回到住所,估计也都会把文章默出来,然后……让长辈点评一番。
就和后来高考估分的环节差不多,能不能考得上,不用等到放榜就能大致上做到心中有数。
说话间有人挤了过来,许圉师不用转头,就闻到了侄儿身上那股熟悉的馊味。
郝处俊看着有些紧张,和他平常那大大咧咧的性情不合。
“怎么了,考的不好?”许圉师皱眉问道,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两叔侄都是江右才子,名声在士子中已经打了出去,许圉师长于经论,郝处俊善于用典,两个人因为所考科目的关系,一直还在研习律法,政论,史册等等。
至于诗词,文章,那必然都是出彩之极,文会之上想要快速扬名,靠的就是急才,诗词是首选,文章次之,引经据典的辩论,那是正餐,饭后甜点那还是诗词,说不定还要加入些当前的政治话题。
一关关的过去,有没有才学就能看的真真亮亮,做不得半点虚假。
像李破那样的神经刀,你到文会上走一圈,准定是盔歪甲斜的出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郝处俊昂头,油腻的头发飘荡开来,“文章之事于我易尔,此番必定上榜,不然无颜见家乡父老矣。”
众人知他性情,都乐呵了起来,有人还打趣道:“贤弟若是失手,家乡父老还是要见的,只是怕是无颜再见吾等啊。”
许圉师苦笑,惯常的开始给侄儿擦屁股,对着其他几人连连拱手,“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改日俺来做东,四天下来,腰酸腿软,看各位仁兄也是如此,咱们回去好好歇歇,等缓过精神再聚上一聚如何?”
几个人笑着点头,心说还是许三郎会说话,谦谦君子不外如是,安陆许氏的家风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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