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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口,褚遂良催马急行。
今日本不该他当值,可就是轮到了他,这意味着什么褚遂良自然清楚,他在省中受到了一定的排挤。
原因也很简单,封德彝殁了,长孙顺德暂理门下诸事,门下省很多人水涨船高,他褚遂良是“外人”,又入职不久,苦活累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算排挤,这只是官场中的正常现象。
褚遂良倒也并不气恼,这种事他见的多了,他就是觉着现在门下省的苗头不太对,一些人行事太过操切。
封德彝才殁了几天?他在省中就听到有人说,长孙侍郎什么时候晋侍中之位,之后会如何如何,这种闲言碎语他听了还不止一次。
尤其是那些河南人,愈发的趾高气昂了起来,即便官职不如他的,也想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一番,何况那几个河南同僚了。
六个给事中,四个河南人,三位散骑常侍,两个是长孙门下,河南人在门下省坐大之势越发明显。
而且河南人身上有种非常躁动的气息,让褚遂良很是警惕。
当年李渊在时,东宫与天策府争权,两家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谁也不敢放松,简直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
好处必须争,得不到好处的事情就想方设法的扔给对方,趋利避害,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