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多余了,他娘的俺老是惦记着给他修坟做什么?别把俺弄去看坟守墓,那可就真成了孝子贤孙了。
此时罗士信端起酒盏笑道:“哥哥的陵寝已经动工多时,尉迟恭那黑厮办事还算得力,听说没花用多少钱粮。
哥哥你看是不是也给俺修一座,就落在皇陵门口就成,等到了时候,俺来给哥哥看门。”
这话说的就太贴心了,李破听了不由哈哈大笑,拿起酒杯跟罗士信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你若不嫌晦气,那咱们百年之后,就还在一块住着。”
罗士信干了一盏,也是大笑,“说不定那会程大郎还活着,让他去守灵,羡慕死个狗东西。”
两人说话肆无忌惮,如今朝中,也就是罗士信才能这么跟李破说话了,程大胡子听的就心里直抽抽。
皇帝眼中没有兄弟,甚至是妻儿,只有臣下。
李破其实也不例外,但他喜欢现在这种感觉,皇帝位在九重,自称寡人,也就是孤零零一个,没人相伴。
可他李破不同,有人一直唤他哥哥,那滋味普通人是不会明白的。
就像他在后宫,也只有和李碧,或者阿史那荣真相对而坐的时候,能够说些心里话,其他人就不成,太过亲近随意的话,那不但是给自己找麻烦,还会给其他人招祸,他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干那样的蠢事的。
面对朝臣的时候亦是如此,哪些人能够近他身前五步之内,朝臣们明白,他自己更是清楚的很。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能如此轻松的跟人饮酒说话的时候可谓少的可怜,享受权力的同时,自然要付出代价,皇帝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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