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郎,给俺说点实在的,陛下恼俺,俺自知之,可也有好几年,总不能让俺像驴马一样累死在路上吧?”
高季辅暗自叹了口气,心说他高季辅又不是神仙,知道陛下在想什么?要搁在我看来,陛下用你东奔西走,还真就用对了人。
你瞧瞧这几趟下来,不是都有所建树吗?
但他嘴上不能这么说,“哥哥莫要着急,听俺把话说完,依俺看,哥哥现在缺的是一靠山而已,就是能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话的人。
哥哥想想,陛下恼你,便来支使,说明陛下还念旧情,所以并无大碍,那么再若有人时常在陛下面前为你说上两句好话,气早晚也就消了。
到了那时,以哥哥的功劳,还不是和罗将军等人一样,任意腾挪,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程大胡子眨巴着一双“醉眼”,想了半晌,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高季辅肩膀一下,标准性的笑声响起。
“还是四郎心眼转的快,俺就说嘛,好像少了点什么,想当年俺也投靠过些人,确实要比自己厮混强的多,要粮有粮,要兵有兵,省心的很。”
高季辅哭笑不得,赶紧劝道:“哥哥说甚胡话,如今咱们皆为唐臣,效忠的是陛下,万勿再提起以前,让有心人听了去,可不得了啊哥哥。”
程知节听劝的连连点头,可是随机便狐疑的道了一句,“你不是想让俺去求罗三郎吧?不成不成,三郎以前跟着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你瞧瞧现在,都敢骑在俺身上挥拳头了,那人不念旧情的很,让俺去求他,还不如杀了俺呢。”
实际上他没说真话,求人这事他才不管有什么恩怨,只要有关系,他都能放下脸面。
可罗三郎是例外,那厮是真的凶横无比,还认死理,他程知节若敢上门相求,转头罗士信就能把他卖个干净,在皇帝面前说起他程知节来,绝对没一句好话。
再加上这几年打打闹闹,他程知节从没道个服字,罗士信还能敬他几分,一旦骨头软了,罗三郎那厮定然鄙夷万分,说不定不用陛下如何,罗三郎就能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