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雄
“云内旧事,如今想起来还是如梦如幻。
光大既然去过云内,就应该晓得那里以前是什么样子,如今又是如何,陛下治民,向来不遗余力,那时陛下也总把民以食为天挂在嘴边。”
窦诞赞同道:“是啊,陛下爱民如子,朝野尽知,所以凡有惠民利民之策,便不需犹豫,直奏而上便是。”
苏亶摆了摆手道:“说起此事,并非是想为陛下歌功颂德,陛下爱惜臣民,是吾等之幸也。
所以做起事来的时候,要记得这个。
话咱们说回来,重立司农寺,并非只是为了分户部之权,前些年各处都有战事,还有查录民籍,分发田土等事。
再有高慎一案,牵扯户部甚多。
那时户部的人一个顶两個在用着,当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说光大来的是时候,方一归唐,便任户部侍郎重职。
咱们这些为官之人啊,先要有人保举,之外家世,才能等等缺一不可,但最终看的还是际遇,不然哪能身居高位?”
窦诞不住的点着头,可在心里却觉得苏元宰有些啰嗦了,为官之道他窦光大不明白吗?何况说的又是他自己,何须你苏元宰来评说?
可他并没有再行插话,你弯子绕的这么远,俺倒想听听你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也就是到了年末,不然以他们两个的职位,除了去府中私话,在衙堂之上哪有这么清静交谈的机会?
苏亶倒是说的兴起,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不论是户部还是司农寺,都起于旧时九卿之大司农。
职责之上必然多有重复,什么事该司农寺管,什么事又得归于户部,北齐时便随人事而动,如今其实也是一般。
陛下之前斥责于你我,根子上就在于此,但说起来,陛下真怪罪的却非这个,而是你我相争,却把正事给耽误了,也就有了误国误民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