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家和万事兴,没有了内讧,他的精力就能大部分放在政事上面。
可窝心的事就在于此,和他岁数差不多的苏亶苏元宰,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全方位压制。
段仑在时还好,如今段仑一旦不在身边帮衬……得,也别提以前了,那会有他和段仑为户部侍郎,苏元宰对他们还算客气。
不是因为他们两個有那能力把苏亶给架起来,而是皇帝命他们两人为户部侍郎,意思很难让人看得清楚,苏元宰便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不说苏亶是晋阳旧人,就说苏亶是前隋名臣的孙子,武功苏氏又向来掌管财赋,不论谁在户部任上,就都得向人家低头。
不过说实话,大唐立国已有六载,该调整过来的早就调整过来了,没那么多的委屈可诉,窦氏家大业大。
即便不如原定的那般繁盛,除了李氏皇族,几成长安第一大阀,但也是如今最顶级的门阀之一,受到李渊败亡的影响并不如他们自己预料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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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能,朕向知之,当年咱们在云内,吃的什么,用的什么,为此又流了多少血,你还都记着呢吧?”
苏亶起身道:“臣那时体弱,差点没病死在云内,又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内有暴政,人尽相食,外有胡虏,腥膻大张。
全赖陛下率众相抗,不惧风雪,不畏刀斧,整兵精武,内平贼寇,外驱强仇,臣民才得保全……”
李破笑道:“你记得就好……朕也不跟你们说如今日子有多难得,或是还有多少人在饿着肚囊。
就说战乱之时,很多人都是朝不保夕,为何会如此?
是杨广三征高句丽所致?还是三下江都,修建洛阳大邑通渠所费?
户部啊,钱粮之所系,你们若是蝇营狗苟,只知争权夺利,那战乱还远吗?”
说到这里,李破一拍桌案,冷笑一声道:“元贞二年,朕令人修订唐典,至元贞四年止,中间便已改大仓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