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雄
“陛下可没跟俺说这些”
“大哥没说你就不不会自己想想?”
“俺是驸马,陛下说什么俺就去做什么,哪用多想?”
“你既然不愿多想,那只好我替你来想了,到时你听也不听?”
“多谢多谢,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那俺还多想个什么?”
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里逗闷子,安静上片刻,黑暗中,公母两个都乐开了花。
笑了良久,徐世绩止住笑声,却是幽幽叹息一声道:“唉,你说的俺心里其实都清楚。
当年我家勉强沾个寒门的边,俺自小读书,也只想求个一官半职,上能奉养父母,下能养育妻儿也就成了,没什么大志向。
你是不知道,当年瓦岗匪作乱,翟让,单雄信等人下山劫掠,动辄灭人满门,祸害的东郡人家人人自危,昼夜不得安宁。
俺家那会也算富户,俺怕的厉害,唯恐被人摸上门来,而且官府也不太管用了,只知道催逼人们交粮,还大肆征募丁壮到辽东效力,其他的一概不理。
于是俺干脆上山入了伙,想着为乡亲们做点什么,只是那会年轻,想的太过简单,不成想一去就再也难以脱身”
夫妇两个结亲也有几年了,但徐世绩一直奔波在外,夫妻两个很少有这么坐下来谈心的机会。
他们到扶风待了几个月,夫妻感情有所增进,今夜气氛合适,徐世绩便也扭扭捏捏的向妻子倒起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