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方上一旦安定下来,当年逃离河南的那些人,回迁的也就渐渐多了,去年眼见河南无事可做,李都督正巧路过洛阳,寻相等人便随李都督走了。
他们这些人啊,都闲不住手脚,不像臣,年纪大了,又没多少志气,只想过些安生日子,若非陛下简拔,以臣之才能,万万做不到大将军这等职位。
如今和其他人相比,功勋比不上,只是有些苦劳罢了,每每想起,都觉得对不起陛下的知遇之恩。”
这话说的太过实在,李破当即就笑了,“挺好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这和刘敬升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在河南待的老老实实。
到了你们这个位置啊,野心和志向少一些并非是坏事,河南这个地方出了太多的妖孽,大好山河被祸害成了如此样子。
若没有你们这些有耐心的人驻守于此,安定下来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呢。
百姓拿起刀枪来不容易,放下也难,卿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很难得……回到长安之后,安享富贵即可,你们的功劳朕都记着呢,没有大事,保得卿等数代子孙平安绰绰有余。”
王智辩感激的在马上躬身一礼,实在话又来了,“多谢陛下记挂,有了这句话,臣等虽死无憾。
这两年臣和刘敬升他们说话,大家总怕陛下觉得臣等无用,以新人相代,如今可就心安不少呢。”
李破哈哈大笑,“你们都是朕的功臣,朕以前也怕你们跟不上朕的脚步,被落下太远,生了怨尤之心,如今看来啊,杞人忧天而已。
朕带着你们从腥风血雨当中一路杀出来,难道就不能和你们同享富贵太平?多虑了多虑了啊。”
王智辩终于恭维道:“陛下仁厚,臣等尽知,当年那些老兄弟们,都还全须全尾就是明证。”
像王智辩这样的人就好安排,官大了他自己就惶恐,官小些他也不会来埋怨,让做什么做什么,就是才能上有所欠缺,之前当了一阵的兵部尚书,差点让卫府将军们给架起来。
当然了,有才能的人多数都有个性,也是常理,王智辩有自知之明,便也不争不抢,就怕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货,才会累人累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