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他也不急着去吏部述职。
为官多年,他知道此时去吏部会吃亏的,他不是什么高官,吏部那里的官员能耍弄的手段太多,闷头去述职,即便有王庆的保举,也不定会得到什么职位呢。
他需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仕途奔走一番,得个确切点的消息再去吏部说话,还不能拖的太久,回京述职的官员一般都会有一到两个月的缓冲,过时不候。
如果把你定在弃官之列,那就糟了,除非你隐居山林不再露面,不然把你弄进大理寺没商量。
褚遂良计算着时日,不紧不慢的先把宅邸清理了出来,说明他心里早已有底。
第二日晚间,公孙安如约而至,亲自上门请他过府喝酒。
褚遂良欣然赴约。
公孙安也是刚刚搬过来,闲谈之中褚遂良知道,这人以前是千牛备身,就常年住在宫中为千牛备身就近值守而建的集体宿舍里面。
褚遂良就更诧异了,千牛备身这个群体他不是没接触过,大多都是世族子弟充任,可没说有人会将千牛备身们暂歇之地当居所,公孙安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转念一想皇帝的来历,褚遂良也便释然,如今的皇帝亲军和以前哪能相提并论?新旧交替之时,皇帝用的自然都是信得过的人。
想到这些,他就又热情了几分。
公孙安对这位谈吐不俗的褚兄也颇有好感,他之前打听了一下,他要是打听褚亮为谁,说不定还有人记得,可褚遂良嘛,那是谁?
褚亮父子想的不错,即便他们现在到独孤氏的门前去自报家门,估计人家也不晓得褚遂良是哪个了。
所以公孙安也不晓得褚遂良的来历。
两人到了府中,酒菜已经准备停当,公孙安作为主人,先就举杯相敬,“来,俺敬褚兄一杯,以后隔墙而居,多多来往,相互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