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也没有辜负了这番信重,君臣相伴十余载,相得至今,后来人若说起咱们君臣来,肯定不会吝啬夸赞之词。”
这番话极为暖心,温彦博那点怨气顿时不翼而飞,“陛下待臣之厚,臣尽知之,只望尽力辅佐于陛下,成就基业,别无他想。”
看着感激的臣下,李破笑道:“日子还长,远不到盖棺定论之时,卿也不用客套,咱们是互相成就,来,还是说说正事吧。”
温彦博心中暖暖,道:“黄河从大业八年那次大水过后,还算驯服,只是河道漫长,中下游又在中原腹地,确实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李破稍稍叹息了一声,想要治理黄河可不简单,这条大河绵延数千里,上游没什么,到了河南,山东一段,才是治理的重点。
泥沙堆积,河道升高导致的祸患现在还不怎显著,就是这条大河容易在中下游改道,每次大水一过,立时便把方圆千里弄成一片泽国。
大业八年,正值杨广征起兵伐辽东之际,可谓是天灾人祸。
山东大水,当时那些随军征讨辽东的隋军将士侥幸生还,回到家乡一看,一家老小都被洪水给冲走了。
没了活路之下,当时很多人就加入了各路义军,使山东义军迅速的壮大开来。
不说旁人,罗士信就是如此,回到山东老家,一家老小都殁于水患,也就是张须陀正好领兵经过,不然的话这厮估计也和程大胡子他们一样,从匪去了。
“也不用太着急,如今就算黄河泛滥开来,也冲不走几个人了......”
君臣对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河南,山东,河北的郡县如今人烟稀少,水患再大,也伤不了大唐的筋骨。
可这事吧......温彦博就道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