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没什么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萧氏这样的人早已不是什么威胁,性格又是这般文静优雅,也知道分寸,所以尽可宽容待之。
当然了,谁又能架得住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的软语相求呢?即便她年华已然老去,可依旧风姿不减,老天爷在这方面看来也是有所偏好嘛。
气氛愈加轻松了起来,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说着话,并无多少拘束。
李春就特欢快的说起了吕乡君的事迹,在她嘴里,一个为艺术献身的艺术工作者简直是活灵活现,这是足以编成话本的题材。
间或她还能埋怨一下兄长,作的诗太好,没有给人留下什么余地,还差点要了旁人性命,实在有些不该。
萧氏深表赞同,不时的附和几句,却欲言又止的想要李破再作上几首像青玉案那样的诗作,顺便再丰富一下她的精神世界。
李破哈哈大笑,他没想到一首词能弄的人要死要活。
吕乡君名气不小了,时不时的都能把名姓传入宫中,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去年见了一面,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子,小巧玲珑的,看着就让人高兴……
“前些时夫人这里派人去请了几次御医,还当夫人身体有恙,不想染恙的另有其人,怎么样,现在她好些了吧?
我对歌舞声乐不太懂,她们呕心沥血之间竟也如此凶险?可真是长见识了……”
李春道:“这就有如练剑,不经生死也就无法大成。”
李破哼了一声,“少说些胡话,严闾人他们经的生死还少了?也没见他们有大成的样子,三五十骑冲过来,他们还不是都得掉头就跑?”
李春不服气的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我等……”
根本不容她说完,李破便怒道:“匹夫?严闾人和袁牧野现如今都是千牛备身府的教习,顾大娘是后宫的禁卫统领,哪有什么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