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进进出出,将食物送到他们面前,酒肉的香气在帐篷之中弥漫,几个女人在帐篷中忙前忙后,带领她们是正是颉利汗的妻子,阿史那求蓝,阿史那咄苾的女儿,当年草原上最娇艳的那朵鲜花。
阿史那咄苾大口的撕咬着一根骨头棒子,就像在撕咬仇敌的血肉,离开了王庭的他,好像再次焕发出了生机。
但花白的头发,凌乱的胡须,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苍老,突厥人中最凶猛的战士,曾让敌人和朋友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恐惧的颉利汗阿史那咄苾,已然老朽。
他扔下啃的精光的骨棒,油腻的双手在自己的皮袍子上擦了擦,顺手端起银碗,灌了一碗美酒。
哈出一口酒气,阿史那咄苾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道:“南边的人没什么用,但酿的酒却好,当年他们逃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挑选一些会酿酒的留下来,那样的话,如今也就不用阿史那罗恒那只肥胖的狐狸来献殷勤了。”
在他的对面,阿史那求罗的形象丝毫不比岳父差了,牙口也好的不得了,啃的骨头棒子咔咔作响。
顺口便含糊的回道:“那没什么用,南边的那些人和咱们不一样,他们酿酒需要粮食或是果子,草原上可没那些东西。”
自从去年冬天,翁婿两个一道回到颉利汗的汗帐之中,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很多部落首领都来拜见了阿史那咄苾。
即便被困王庭很多年了,可他在西边的名声犹在,有他坐镇,一些抱怨的言语很快便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