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如今的宫城自文皇帝杨坚殁后就没怎么大动过了,李渊做的那些工程也就是三四年的光景,大部分烂尾,他的陵寝也刚刚动工就停了下来。
太极宫的几个重要宫殿群落,基本上还是开皇年间旧时模样。
当然对于尉迟恭这样的土包子都一样,只不过乍一从江南来到洛阳,长安这样的地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南北的差异而已。
李破待他到底不同,没有在两仪殿设宴款待,而是来到了甘露殿寝宫,其实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其他人,这是朕的心腹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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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甘露殿内殿,就他们两个人,李破也没再顾及什么君臣之礼,让人面对面摆了两张桌子,君臣相对而坐。
摆手让人传上酒菜间,李破笑道:“没有大排宴宴,简单了些,主要是人一多了,也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你在外领兵多年,朕想听你说说外面的事情,唉,这几年当了皇帝,拌住了脚,哪也去不得了,远不如当初那么自在。
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有了限制,真真假假的还得自己去分辨......
人们都说井底之蛙,井底之蛙,皇帝就是井底最深处那只蛤蟆,天就是长安城左近那么大一点,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嗡嗡作响,也听不太真。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呢,就得充当我的眼睛和耳朵,有些事不管大小,只要你觉得有必要跟朕说一声的,就来跟朕说,不要有什么顾忌。
咱们流血流汗,在这十几二十年间打下来的天下,不能让一些宵小给糟蹋了,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这话听着有点可怜,弄的尉迟恭不知怎么回答,他也想象不出皇帝这只蛤蟆是怎么待在井里的。
他只能顺着李破的话风重重点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