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人却还要为难于他,臣以为做的有些过了,洛阳来人颇多,见了难免……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所以臣觉着以至尊之仁慈宽厚,定然不愿见此,不如饶他一遭,便当养一闲人,却能示众人以宽容,何乐而不为呢?”
李破笑笑,幽幽道:“这话听着耳熟,长孙顺德也是这么说的,是他让你来跟朕求情?”
李破的心里生出了火苗,长孙安世自然不算什么,其人在洛阳再是风光,此时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可一个长孙安世……还没死呢,求情之声便屡屡不绝,哼,洛阳人还真是抱团起来了。
长孙安世倒是不曾结党,可其他人呢……
其实这是洛阳门阀的内讧,李破本不打算多管,但作为皇帝,看问题要从全局出发,现在的苗头有些不太好。
一些人上蹿下跳的厉害,现在又多了个云定兴,让人不由有些恼火。
云定兴没想那么多,可一听到长孙顺德的名字,常年为官的经验让他立即意识到了危险。
紧着解释道:“至尊明鉴,臣与长孙侍郎并无往来,天日可鉴,自臣至晋阳,得至尊赏识重用,臣再无二心,只唯至尊之命行事。
臣给长孙安世求情,不过是因为在洛阳时他为臣说过几句公道话,绝对不涉其他。”
好吧,这位着急之下简直是和盘托出,再不提其他什么了。
李破坐在马上沉吟片刻道:“你知道长孙安世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吧?”
云定兴小心的道:“臣略知一二,应该是长孙氏的家务事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