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皇帝近臣,而且门下省的两位宰相他也得罪不起。
“魏大夫说哪里话,当年杨广会启民可汗于榆林,如对奴仆,至尊胜杨广百倍,将来如何不能与突厥定下父子之盟?
这么说来,今至尊欲与突厥可汗相会,岂不就是权宜之计,俺说的有错吗?”
魏征立即反驳道:“即便如此,尚书也不该于大庭广众之下妄言此等大事,传到突厥使者耳中,到时岂不惹人质问?你让至尊如何应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对上了,其他闲杂人等都垂下头,竖起了耳朵,暗呼精彩,就差拍巴掌给两人喊加油了。
当然了,大家还是希望魏征获胜,连姚浅也不例外,毕竟云定兴的名声太差了些。
两个人又叨叨了两句,火气渐盛,估计再过一会就改人身攻击了,两个人屁股都不干净,云定兴声名狼藉不假,可魏征的过往也不是那么令人称道。
互揭老底大家面上都无光彩。
李破听了听,觉着两人说的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只不过没什么新意,一个紧着拍他的马屁,一个对此行为大加指责,就这么吵吵起来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于是他摆了摆手,让两人住嘴,“行了,你们若有话说,具折上奏便是,莫要在这里逞那口舌之快,没的让人笑话,你们都是朕之肱骨,就不能稳重些吗?”
两人顺势住了口,其实心里都松了口气。
对于魏征来说,场合不对,和云定兴这样的人争辩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没看颜师古等人都没有帮腔吗,这要是换了太极殿,众人一定会群起攻讦,只要皇帝不开口,大家就能把云定兴按在地上摩擦。
而对于云定兴来说,他只想过自己的好日子,得罪人的事其实他很少做,奈何名声太差,总有人欺上门来,弄的他也很是无奈。
去年冬天还有人找他的后账,参他和段达,长孙安世等人在洛阳乱政,帮王世充篡位等事,让他心惊肉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