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清亮,带着南人特有的柔软,“启禀至尊,奴名沈萼,现为宫中领舞。”
李破立即就明白,这就个宫姬中的女官,应该是来自江陵。
李破微微点头,想了想,不如露些“本事”,也该是到让臣下们习惯皇帝屡有惊人之举的时候了,而且他还真记得一首适合此时此景的诗。
遂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笤翠,宛若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伫。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此舞绝佳,汝可为太乐署博士,望你今后能再有所进益。”
殿中鸦雀无声,皇帝又作诗了,又作诗了,又作诗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诗有点长,却乃佳作无疑,而且明显是专为此间故事所作,好像还是即兴吟哦,没听皇帝都不认得此女吗?皇帝的诗才……细品之下,各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起居郎陈叔兴被惊住,竟没有记录下来,抓耳挠腮间,心中不由大恐。
那边中书侍郎岑文本已是不顾礼仪站起身来,行至殿角,一把夺过陈叔兴的笔,伏案疾书,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很快便将诗句录于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