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乡君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苦着脸无辜的道:“恶客临门,家中已为其所据,所幸奴逃的快些,不然……”
侯莫陈氏眉头微蹙,很有主人翁的想到,竟然能将江南来的名妓逼迫至此,确实称得上恶客之说,而且有败坏长安名声之嫌。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暗道了一声可惜,要是晚上的话……夜入民宅,死伤勿论,白天的话,却最多只能捉起来打上几下板子。
当然了,吕乡君操持贱业,其实就算占了理,进了衙门也不好分说。
而吕乡君在长安已有大名流传,有人还这般明目张胆的上门相欺,来历应该不小吧?
若是平常遇到,侯莫陈氏定然不会来管这闲事,可现在就另当别论,吕乡君是姨母指名要见的人,而且乍一相见,很得她的眼缘。
侯莫陈氏稍一沉吟便问道:“哦?竟有此事?”
她也没问谁来此寻事,言罢便给家将们一个眼色,几个千牛备身立即会意,快步去到门前,排开众人进了院落,到了院落的后宅时,几个喝多了的突厥人确实还没走。
三个突厥人在两个“汉奸”的引导下来彩玉坊寻欢,听说了吕乡君的名字,便来此处寻找,进到此间后宅,没找到人之下,便开始打砸起了家具,里里外外的搜索,好像抄家一般,那架势落在寻常人家眼里确实比较吓人。
其实突厥人来到长安之后,颇多小恶,比如吃饭不给钱之类的事情,却还不敢无故伤人,近日胆子则大了些,因为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鸿胪寺官吏不怎么搭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