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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笑着摆了摆手,“今日暂且不谈这些,朝中正在商议各部值守,你们听令行事便是,有何建言就上书,现在不是以前了。
在军中之时自然是令行禁止,一言而决,如今朕为天下之主,就得按部就班,不能再独断专行,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话有点意味深长,众人稍有失望之余,却也都能体会到其中的警示意味,于是尽都心中凛然,纷纷点头称是。
所以宴饮也就真的成了饮酒谈笑。
两年之间便平定了萧铣,窦建德,杜伏威等人,说起这个众人都有些唏嘘,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就像一场盛宴摆在面前,大家还没有尽兴就已经结束了,张伦这粗鄙之辈就打了个比方,说这些人好像变成了娘儿,一下弱不禁风了起来,惹得其他人都是大笑不已。
徐世绩趁机分析了一下,不管是窦建德还是萧铣,称帝都没几年,和汉末那三家大不一样,立足未稳,人心不定,自然一败之下便没了翻身的机会。
张士贵则补充道:“各处粮草渐绝,人力物力也非当年可比,不然王世充之流也不会在潼关之下一败涂地。”
有他们开头,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多数还是战事上的得失利弊,这是以前在晋地时养成的习惯,战后都要总结一下,以免下次犯错。
因为这里大多数的将军常年身处军前,讲起军中情弊来都很有见地,只是离着朝堂就远了些,视野自有其局限性。
就像张伦等人,带兵紧赶慢赶,也没赶上平定河北,山东的战事,其实如果放眼全局,他们就应该晓得,步群,尉迟偕,李年等人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些平定了萧铣的人再来争夺扫平窦建德的功劳的。
而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向皇帝探问大军征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