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乃律法,律法定人行止,所有官员任用,晋升贬黜,军制,田亩之制,税赋,礼制等等,皆可归于其中。
至尊统有天下,有些事让臣下们去做便也是了,何必事必躬亲……近来听闻太极殿中,唇枪舌剑,声音大的都传到老臣府中了,如此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李破惊了惊,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他在汉王位上,就觉得诸事繁重,想要让臣下们分担一些,后来攻伐诸侯,军务缠身,便把这些念头抛诸于身后了。
现在到了长安,天下也平定了下来,诸事好像一直很是顺遂,可他多久没有出宫游玩过了,别说这个,他到内廷的次数也已变得屈指可数,连李三娘那里都没来得及去瞧瞧,人家可是有孕在身好几个月了。
这么下去,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滋味呢?嗯,他脑海中开始跑起了火车……
摇头失笑间,叹息道:“这么说来,朕这个皇帝当的好像有些不称职?”
何稠的言语中多有指摘之言,此时见他连怒色都没有一点,心里也是暗自赞叹,这位天子只一个度量,便足以与文皇帝相较。
皇帝做的不是不称职,而是称职的有点过了头,让臣下们过于依赖而已,这样的特质,也许只有开国之君才能拥有吧?
只是皇帝出身低了些,不像文皇帝那样自小便浸淫政事,当起皇帝来便显得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罢了。
许是也正因为出身低,所以对百姓的疾苦极为关注,不然的话也不会专程上门来问一声犁具好不好用。
对谈良久,极耗心力,何稠头脑有些眩晕,却还是强撑着笑道:“至尊可莫要妄自菲薄,不然那些败亡的诸侯岂不颜面扫地?”
开了一句玩笑,接着便道:“萧时文,温大临,封德彝等人皆世间少有之干才,若想得名臣之称,还得至尊付予重任,在至尊面前孜孜计较,相互辩驳,此小人行径也。
为至尊计,切不可让他们沦为宵小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