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侍奉不力,出来后便被主家逐了出来,现暂居于寺庙之中,唉,落拓至此,实是咎由自取,让贵人笑话了。”
旁边的王雄诞不由笑了出声,这人确实倒霉了些。
杜伏威瞪了他一眼,不过自己却也露出了些笑容,他是盗贼出身,虽然极为羡慕高门大户,总想做人上之人,可跟平常人等交往,却无故意欺压取笑之心。
比如说在海上,和士卒们成天聚在一处,吹牛喝酒,都属平常。
探问几句,晓得此人来历比较简单,过后让人查一查也就清楚了,倒不像心怀不轨的样子,于是放心了许多。
兴致不由就又来了,“你可知俺是哪个?”
马周尴尬的笑笑,摇头道:“之前小人也只是瞎猜,还未请问贵人高姓?”
杜伏威笑而不语,王雄诞立即道:“好叫你得知,俺义父乃吴王之尊,你个酸丁能凑上来,也不知哪辈子攒下的福气。”
吴王?马周惊了惊,皇亲啊,那还真是尊贵……可皇帝好像没什么亲戚吧……吴王,听着耳熟。
稍一回想,脑子轰的一声,我他娘的……吴王杜伏威。
马周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地上,却被杜伏威一把捞住,同时嘿嘿笑道:“挺宽的路,你可得走稳当些,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撞上来了?”
马周哪是后悔,那是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杜伏威来长安还没几天,名声却已不小,朝中为显其表率,可谓是广示众人,如今街头巷尾若还不知道杜伏威是谁,那一定会被人耻笑孤陋寡闻的。
连庙上的和尚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杜伏威崇信佛道,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来庙上上香,也好让大家伙瞧瞧其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