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胡子那是来者不拒的一个人,一路上和侯君集称兄道弟,关系已经非常之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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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近前,侯君集和程知节并马而行,他有点高原反应,但在凉州待了也有一年多了,倒也没多大问题,只透过布巾喘着粗气,闷声道:“得寻一处宿营的地方好好休整一下了,从张掖一路过来,大家都累的很,再这么走下去,人受得了,马也不成。
要不就都得换一下骆驼……”
程知节摇了摇头,“那玩意行商还行,跟人厮杀可不成,跑的太慢,出了张掖就得握紧刀子,这边的人野的很,没之前那么好应付了。
他娘的,俺觉着都快走到天边了,竟然还看不见玉门关,不是山就是戈壁,沙漠……至尊说的还真没错,不出来走走,根本不知道天地有多大。”
不出意外的,程大胡子一旦拿出法宝,也就是他和皇帝的关系,侯君集不自觉的就没了主意。
“哥哥说的是,走这一趟可真是长了见识,和这边比起来,凉州足可称之为繁盛之地了。”
程知节嘿嘿一笑,扭头向后面吆喝了一嗓子,“葛罗尼,你个老东西快给老子滚过来。”
后面立即响起回应声,首席向导葛罗尼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骑着骆驼奔了过来。
葛罗尼是个羌人,据说是他父亲那辈脱离了奴隶的身份,带着他往返于河西给东西来的商人们当向导,后来才在姑臧定居了下来。
在程知节看来,多数说的是假话,他们不定就是白喻娑叛军的余孽,或者是安修仁的残党。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西北这些人忘性比河南人还大,基本上是谁做主他们就听谁的,安修仁死了没几年,羌人早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