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珠只说实话,怎么想的她就怎么说,至今未曾变过。
李破不免感动,心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寂寞了些,可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之外他还替女儿捏了把汗,自己也整日里忙于政务,不很关心她。
将来她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怨怪她的爹娘,当然了,依照现在家中的状况,更让人担忧的是再出现一个李春……
正想着家事,耳边又传来阿史那容真的声音,“夫君可是在担心我们的女儿?”
李破从不怀疑阿史那容真的敏锐,当年他也只是看了她两眼,她便知道自己喜欢她的眸色,便说要嫁给他。
也许是心灵越通透的人,也越能看穿别人的想法吧?
所以迈步走向旁边,一边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有了咱们这样的父母,还用担心什么呢?”
阿史那容真瞅了瞅他,道:“夫君又说瞎话,你肯定担心她大了像我一样,到时管不住她。”
李破斜了她一眼,心说你知道就好。
阿史那容真稍稍抬手,挥了挥拳头,然后挺直腰杆,大概意思估计是在说你不用担心,她长大不听话的话,我就揍她。
赵博士没再紧跟他们,被人拉去说话了。
李破就像其他人一样,浏览着墙上的字画,有人上来攀谈,就多说两句,以他的交际能力,只要不摆出皇帝的架子,和人坐下喝几杯茶汤,估计就能多出一个朋友。
只是来跟他说话的人见他不肯互通姓名,家世,藏头露尾的,便都不再搭理他了,毕竟像阎立本那样活泼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