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公母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想在这里动武?
进了内堂,豁然开朗,里面地方不小,人也很多,大致看了下,足有二三十人之多,确实都很年轻,大些的也到不了三十。
堂中很是安静。
人们都是低声说话,堂中摆着些桌案,都有纸笔摆于其上,空气中墨香隐隐,不习惯的人闻着必定酸爽无比。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在饮茶说话,有的则在四处转悠。
墙壁上已经挂满了字画,墨迹殷然,显然都是新作,大部分人都在那里观瞻品评。
李破左顾右盼瞅什么都很新鲜,自觉一路走来,从没有跟当世文人这么接近过,幻想中的宽袍大袖,悠游林下的贤士还没见过,可今日终于算是见识了一下文人聚会的样子。
赵博士跟紧他们,生怕这两位暴起发难,他也不想想就他那身子骨,能不能挡得住。
李破见大家都很悠闲,无人上来打问什么,更加满意了些,就是有些人见他带了一女子进来,很是诧异,偷瞄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怕看瞎了他们的狗眼。
于是他带着阿史那容真也四处转悠了起来,他文学功底是差了些,但眼界已非昔日可比,这些年来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字迹都见过,不知不觉眼光就好了,就是这里还有些画作,他就品不来了。
艺术修养这东西得日积月累,他志不在此,所以进步缓慢。
正转着,突然见一光头,不由多瞧了两眼,问道:“怎么还有个和尚在这里?”
赵博士赶紧解释,“那是杨尚书府中的文僧上官仪,江都宫监上官弘之子,其父上官弘殁于江都之乱,他为僧人所救,后来便随僧人辗转去了江陵,前些日才随梁国降人来到长安。
杨尚书与其父有旧,他便拜在杨尚书门下,算是客居于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