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诞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有点不舍的道:“臣于至尊并无功劳,还曾敌对,正应效些微劳,以赎前衍……”
李破终于笑了起来,这位故人很有意思,见了面总想逗他两句……其实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窦诞当年太过骄傲,弄的他很不舒服所致?
他在心底嘟囔了一句,效劳的方式多了,督建工程算个什么?这要也能赎罪,那些被流放的人岂不很冤?
“看你起色不佳,可是病了?”
一下换了个话题,窦诞松了口气,他刚找到一个看上去不错,很适合他短期做一做的职位,真的不想弄丢了。
而且这里面牵涉到了段纶,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让皇帝迁怒于连襟,他窦诞七尺男儿,绝非忘恩负义之徒。
当然了,他也不敢想皇帝会关心他的死活,于是小心的答道:“前些时确实病了一场,多数是旅途劳累所致……如今已是大好,还劳至尊动问,实在罪过。”
李破点了点头,“前些时户部侍郎郑善果因病去职,你可晓得?”
听了这么一问,窦诞心中一动,郑善果他当然晓得是哪个,此人出身河南大阀郑氏,娶的是清河崔氏的女儿,家世极为显赫。
归唐以后,屡经重任,曾任职过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等职,后来改户部尚书直到李渊败亡。
郑善果病了……窦诞的心随着他的联想火炭般热了起来,可他还是压制住瞬间变得澎湃的心情,摇头道:“臣于病中,家事烦扰,并不知朝中之事。”
李破瞧了瞧他,家事烦扰?你没把李渊的女儿给休了吧?若是那般,人品可就太矬了些……
“你曾任梁州总管,又在蜀中行台任过户部侍郎……朕有意让你接任郑善果暂居户部侍郎之职,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