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说话,李破便继续道:“好了,让我们不要再说笑了,阿史那求罗不可能舍弃他的妻子,阿史那多闻也不可能让他的儿子来护卫我的安危。
那我的儿子又怎么会去王庭与可汗相见呢?因为可汗喜欢孩子吗?我的孩儿还很幼小,禁不起草原的寒风吹袭,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和他的母亲都将十分悲伤,那样一来,也许将来就会有无数突厥人失去他们的孩儿。
我想可汗那么仁慈,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吗?”
醉了的阿史那牡丹一下便清醒了过来,心里嘟囔了一声,失去孩儿的可不一定是突厥人呢。
她双手举起酒杯,遥遥一敬,脸上重又浮现出笑容,“您是唯一一位能这么多次拒绝可汗的提议的人,而且拒绝的总是那么有道理,为此我敬您一杯。”
李破心说,你应该再加上一句,拒绝了突厥可汗多次,还能活的这么好的人只有咱一个,别无分号。
这话听上去还有后续,并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之前的提议让他已经有些恼了,送质子与外国,对于一位君王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如果他同意了,几乎便等同于称臣于突厥,以当今的局面来看,造成的后果不一定有多严重,说不定还有人拍手叫好,可长远看来,却绝对是弊大于利的事情。
突厥人一定会得寸进尺,今天你送上质子,明天也许他就会叫你派兵听他驱使,而且年年的岁供你是给还是不给?
所以这根本不是一个可以妥协,商量的问题,双方都还算冷静,是因为他们都还留着些余地,不想在这个时候同对方翻脸而已。
显然阿史那牡丹也有着被拒绝的准备,一杯饮尽,便又道:“之前的话我们可以当做说笑,但是可汗确实膝下空虚,您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所以可汗希望您与伽蓝公主的第一个儿子,能够送去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