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中,李破愈发安心,经过一次次的试探,以及互市这样的提议来看,突厥并没有与他为敌的意思,也没有全力的去支持窦建德。
那突厥为什么会如此?是经过几次南征之后,看不到任何收获,于是对南边失去了兴趣吗?
还是说他们并没有做好对外发动战争的准备?
这些猜测都需要更多更详细的情报来支持,只是有一点从来不用怀疑,以游牧民族为主体的突厥人,绝对学不会什么谦恭和共利共赢,他们和华夏农耕民族天然互补,却又天然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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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民族向来都极具侵略性,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你交什么朋友,更多的则是想把你变成他们的奴仆,帮他们去制作武器,牧养牛羊,就像当年他们为柔然人做的那些一样。
李破不再去胡乱猜测,也不去询问阿史那牡丹,因为那只会自取其辱,还得不到什么真话,何必呢?同样的阿史那牡丹也不会来问他面临哪些困境。
聪明人交谈,总是默契的晓得哪里是谈话的边界……
只是阿史那牡丹一杯一杯的喝起了中原的美酒,也许这是她南来最中意的东西之一,尤其是皇宫的藏酒,味道更是不同,于是喝的有些醉了,说话也就没了什么边界感。
“听闻至尊已有子嗣?”
说话还算清晰,只是眼神早已迷离,可李秀宁能装醉“骗过”李破,阿史那牡丹可不成,因为就算她醉了,不论李破还是唐俭也都不会认为她说的是醉话。
如果突厥汗国的使者是一个好酒的醉虫,那玩笑可就开大了,不过你要真这么认为,也许你就成了最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