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封德彝办这些事情有些吃力不讨好,可能会受到很多人的攻讦。
可说到这里,温彦博顿住,之前折冲府学堂的事情一看就是至尊的意思,那长安书院会不会也是至尊授意?
想到这些,他当即就把相劝的话给咽了回去。
接下来再谈的时候就顺利了许多,封德彝其实是有皇命在身的,只不过顺序要颠倒一下,这事不是皇帝诏令他去办理,而是他上奏皇帝建言办学。
顺序一改,牵头之人便是门下侍郎封德彝了,出了什么问题都得他来担着,可你也别埋怨,替皇帝受过是不好受,但回报之丰厚,足以令人眼红。
只要能避开那些会掉脑袋的黑锅,多少臣下都希望替皇帝顶罪呢,儒家的指导思想之一忠君,也正是鼓励大家来给皇帝背黑锅嘛。
而在他们笔下,有时你不背都不成。
所以封德彝来温彦博这里,不会拿诏令压人,而是跟温彦博讲一下道理,讲通了最好,讲不通也就只能拿出诏令来按流程办事了。
而建长安书院这种“小事”,皇帝专断一下也就足够了,可以不经中书,尚书两省的批驳,和设立折冲府,铸造钱币等等国朝大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质。
如果不是需要六部配合行事,门下省自己就能把事情办的妥当,估计等大家回过神来,不定长安书院都建成开业了。
和温彦博商议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封德彝才被温彦博送出来,在尚书省借了一顶轿子,回去门下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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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各部衙的事情都渐渐少了起来,尤其是进入腊月,因为这是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月份,官府的许多职能也便陷入了休眠当中,没有大事的话,这是官员们最清闲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