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乐呵呵的在跟薛万彻说话。
薛万彻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俺可是大将军了,自然要走的慢些,以免失了威风……要是突厥人来的快,你们先和他们做过一场,俺正好来捡些便宜。”
“你倒想呢,就怕咱们把突厥崽子都给杀光了,你来收尸倒是正好……还大将军,咱们可也都是一般,你这威风耍给谁看?”
“至尊常说好饭不怕晚,突厥人走到哪儿了?咱们是就这么迎上去,还是另有打算?”
这时尉迟恭招了招手,让两个人坐下说话,都是老搭档了,不用怎么客气。
“敌军已至五原,南下京兆的意图昭然若揭,看来是要战上一场了。”尉迟恭说道。
其他两个人也不再嬉皮笑脸,李年接着话头便道:“来敌三万多人,比咱们兵多,咱们两个先商量了一下,不必怕他们,劳师袭远,而且咱们有了防备,以逸待劳之下,他们犯了兵家之大忌……
所以就算兵多些,这一战胜算也是极大。”
其他两人都是点头,两边都是骑兵,也就用不上什么战术了,而且突厥人肯定不是来攻城略地的,也没个杨广在城中吸引他们,所以只要让突厥人冲进关西腹地,那就是败了。
迎面痛击显然是最好的战术。
薛万彻想了想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战下来损伤定然不小,这可都是至尊的心头肉,战后可想好了怎么跟至尊去说了吗?”
李年听了不满意了,“还没开打呢你就来说丧气话,你怎么不想想,这一战过后,突厥颉利汗怕是就要换人了,只要咱们把阿史那求罗的人头裹在金狼旗里送去给至尊,至尊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咱们?”
尉迟恭沉吟了一会,却是觉着薛万彻说的有理,这数万骑兵都是代州的老底子,比突厥人可金贵多了,过后损伤太重的话,确实不好交代。
可话说回来了,打仗就是如此,再英明的将领也不能保证一定会赢,更何况还要控制住自己的伤亡,那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