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些糟心事,只说这几天他过的还成,唯一有些担心的是,他稀里糊涂的收了个弟子,几天以来,每天到他府上探问请教,殷勤之意一览无余。
他们夫妇都很喜欢这个会说话的年轻人,再加上这人身具战功,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李靖还是很满意这个弟子的。
有些顾虑之处在于,此人难免有趋炎附势之嫌,而且徐世绩于汉王亲军中任职,定然是他女婿的亲信,这么不声不响的成了他李靖的弟子,怕是会惹人不高兴?
以李靖的情商也只能想到这里了,他不晓得的是,一只脚堪堪又踩进了坑里面,会不会像以往般栽了头破血流,区别只在于他有了个好女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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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在两仪殿中待的很老实,没有半点的不耐,更无任何不满,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心理建设早已完成。
不管他以前的旧事,如今有了君臣的名分,那其他的身份就都要放在一边,先论君臣,父子,然后再言其他,这是当世最基本的道德规范。
而在等人的时候,李靖也在一直琢磨着汉王召他前来,是为了什么?
从李破入京以来,他也只是跟着女儿见了汉王一面,从前那个边塞小卒早已不见了踪影,如今他所见到的是一位精力旺盛,雄心勃勃的有为君主。
当时人太多,也没顾得上怎么说话,只是看的出来,夫妻两人还算恩爱和睦,这么多年不在身边,他真不晓得是两人在人前做戏,还是真的和和美美。
想到这些,李靖稍有忐忑,一乎想着一会该怎么跟汉王说话,一会又想若汉王问起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该如何回答,是直言不讳呢,还是委婉一些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旦有所求,这人啊就淡定不下来,像孙思邈那样无所求,才能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