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今天这一出,李破也算准备充分,当日城下大军军营之中,就生出了些念头,他这人计谋百出,既有所想,又分析好了其间利弊,那就要想办法成事。
于是便也有了今日之事,办法好不好,结果如何,实是无法预料,可做与不做,却是他李破自己的事情。
前些时和妻子说话时,他就想引出些由头,奈何李碧与他相处日久,太过警惕,根本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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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众人其实已经被这厮给带偏了,从称帝的事情上一下来到解梦上面,你说这差的远不远?
李破稍现喜色,做努力回想状道:“此人我从未见过,身着麻衣,足蹬草履,高额厚唇,相貌古朴,上有九日随身,下则一片汪洋,其水浑浊不堪,手中持一木牌,我也瞧了,上有许多字迹……
与我说话时,将那木牌递了给我,只需一接,人便醒了,只不过近些日来,他递我木牌时总像要打我,神情也越来越是不耐,那日头已经烤的人难受,下面的水也越来越凉。”
说到这里,李破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也弄的其他人心惊肉跳,这哪是什么祖宗显灵,显然是神人托梦。
神人入梦,必有大事相托,而且还是刚入城得时候发作,想到这些,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自称会解梦的岑文本。
岑文本倒真不含糊,思索良久,才幽幽道:“古有十日,十日同天,民不聊生,尧令后羿射下其九,只留其一。
又传洪水滔天,尧令大禹治之,数载方休。
尧帝尝于道路之侧设谤木,记天下之非,今之华表,立于门侧,便始于此。”